2.賈府在林黛玉死后才被抄了家,這是為什么?
3.“強于污淖陷渠溝”的出處是哪里
4.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強于污淖陷渠溝意思
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強于污淖陷渠溝是什么意思?
——清·曹雪芹《紅樓夢》第二七回
意謂寧愿為堅持自己高尚凈潔的品格節(jié)操而死去,也強于陷身于渠溝的污泥中而生存.
出自《紅樓夢》里林黛玉《葬花吟》中的詩句:"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杯凈土掩風(fēng)流,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強于污濁陷渠溝,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
林黛玉曾為憐惜桃花飄落,將桃花收拾起來,葬于花冢.后來她又來到花冢,以落花自喻,十分傷感地哭吟了《葬花吟》.
詩句表面上的意思是:與其讓花瓣在塵世上飄零腐爛,不如拿錦囊把它收拾起來,用干凈的泥土掩埋了,保持它的嬌艷姿態(tài)和風(fēng)流氣質(zhì).讓它冰清玉潔來也冰清玉潔的去,這遠比它陷落在污泥濁水中強.現(xiàn)在我埋葬桃花別人笑我癡傻,也不知道哪一年埋葬我的人是誰而詩句實際上是林黛玉多愁善感性格和凄涼悲苦身世的反映,也是林黛玉在幻想自由幸福而不可得時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不愿受辱被污、不甘低頭屈服的孤標傲世的性格特點.
所以這幾句詩既是黛玉憐惜桃花,更是黛玉自憐身世.
賈府在林黛玉死后才被抄了家,這是為什么?
答案:因為《葬花吟》中曾有這樣一句話:“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強于污淖陷渠溝。”說的就是林黛玉清清白白的來,走的走時候也是清清白白的,不想讓她到賈府被抄家了,受人凌辱,受人支配,像她這樣的大**,是受不了這樣的折磨的,不過還有其他的原因,為你分析以下幾點,希望你能用上:第一、?林黛玉的病因,她身體羸弱,需要吃昂貴的藥材,而藥材的名字就叫“人參養(yǎng)榮丸”仔細想想這個字義,林黛玉前世就是一株絳珠草,下凡尋找賈寶玉化成人形,而養(yǎng)榮丸中的人參就是在說她,而養(yǎng)榮二字說的就是有她在榮國府才不會衰敗,而她去世之后,榮國府也就沒有了庇佑。
第二、也就是林黛玉的父親林如海本身就是一富豪,能讓賈母把女兒嫁給林如海,也是因為他們林家祖輩都是有錢人,而林如海就林黛玉一個閨女,后來他們都相繼去世,家產(chǎn)當然都是給林黛玉帶去賈府了。而當時的賈府其實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衰敗的跡象了,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林黛玉帶去的錢財不斷的給他們支援才會殘喘到林黛玉逝世。
第三、所以說白了,就是林黛玉養(yǎng)活了榮國府一眾人,而她的去世,賈府也就開始走向了衰敗,而她剛到賈府的時候,也就是賈府的生機到來,可是他們一群人只知道吸干她的財富,卻對她很不待見,就連最后逝世,身邊也沒有一個人看著,如果當時的賈府中,能有一個人能照顧好她,讓她繼續(xù)生活幾年,說不定賈府就會好轉(zhuǎn)起來,可是這一且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林黛玉左右不了那些人的貪欲。
第四、林黛玉的死也預(yù)示著賈府的好日子到頭了,因為她本就是株“人參”,養(yǎng)自己也養(yǎng)別人。她走了,身邊的人就沒有好運,自然就來事沒落了。
“強于污淖陷渠溝”的出處是哪里
“強于污淖陷渠溝”出自清代曹雪芹的《葬花吟》。
“強于污淖陷渠溝”全詩
《葬花吟》
清代 曹雪芹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游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
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復(fù)去。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
桃李明年能再發(fā),明年閨中知有誰?
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
明年花發(fā)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fēng)刀霜劍嚴相逼;
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殺葬花人,獨倚花鋤淚暗灑,灑上空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
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怪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
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未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fā),知是花魂與鳥魂?
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愿儂此日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抔凈土掩風(fēng)流。
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強于污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
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程高通行本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游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
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復(fù)去?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
桃李明年能再發(fā),明年閨中知有誰?
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
明年花發(fā)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fēng)刀霜劍嚴相逼。
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悶死葬花人。
獨倚花鋤淚暗灑,灑上空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
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怪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
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fā),知是花魂與鳥魂。
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愿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抷凈土掩風(fēng)流!
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強于污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
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有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甲戌本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游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簾中女兒惜春莫,愁緒滿懷無處訴。
手把花鋤出繡簾,忍踏落花來復(fù)去?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柳飛。
桃李明年能再發(fā),明歲閨中知有誰?
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
明年花發(fā)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fēng)刀霜劍嚴相逼。
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悶殺葬花人。
獨把香鋤淚暗灑,灑上花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
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怪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
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fā),知是花魂與鳥魂。
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愿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落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抔冷土掩風(fēng)流。
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強于污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奴收葬,未卜奴身何日亡?
奴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奴知是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周汝昌校本
作者簡介(曹雪芹)
曹雪芹,名沾,字夢阮,號雪芹,又號芹溪、芹圃。清代著名文學(xué)家,小說家。先祖為中原漢人,滿洲正白旗包衣出身。素性放達,曾身雜優(yōu)伶而被鑰空房。愛好研究廣泛:金石、詩書、繪畫、園林、中醫(yī)、織補、工藝、飲食等。他出身于一個“百年望族”的大官僚地主家庭,因家庭的衰敗飽嘗人世辛酸,后以堅韌不拔之毅力,歷經(jīng)多年艱辛創(chuàng)作出極具思想性、藝術(shù)性的偉大作品《紅樓夢》。
葬花吟翻譯及注釋
翻譯
花兒已經(jīng)枯萎凋殘,風(fēng)兒吹得它漫天旋轉(zhuǎn)。退盡了鮮紅顏色,消失了芳香,有誰對它同情哀憐?
柔軟的蛛絲兒似斷似連,飄蕩在春天的樹間。漫天飄散的柳絮隨風(fēng)撲來,沾滿了繡花的門簾。
閨房中的少女,面對著殘春的景色多么惋惜。滿懷憂郁惆悵,沒有地方寄托愁緒。
手拿著鋤花的鐵鋤,挑開門簾走到園里。園里花兒飄了一地,我怎忍心踏著花兒走來走去?
輕佻的柳絮,淺薄的榆錢,只知道顯耀自己的芳菲。不顧桃花飄零,也不管李花紛飛。
待到來年大地春回,桃樹李樹又含苞吐蕊。可來年的閨房啊,還能剩下誰?
新春三月燕子噙來百花,散著花香的巢兒剛剛壘成。梁間的燕子啊,糟蹋了多少鮮花多么無情!
明年百花盛開時節(jié),你還能叼銜花草。你怎能料到房主人早已死去,舊巢也已傾落,只有房梁空空。
一年三百六十天啊,過的是什么日子!刀一樣的寒風(fēng),利劍般的嚴霜,無情地摧殘著花枝。
明媚的春光,艷麗的花朵,能夠支撐幾時。一朝被狂風(fēng)吹去,再也無處尋覓。
花開時節(jié)容易看到,一旦飄落難以找尋。站在階前愁思滿懷,愁壞了我這葬花的人。
手里緊握著花鋤,我默默地拋灑淚珠。淚珠兒灑滿了空枝,空枝上浸染著斑斑血痕。
杜鵑泣盡了血淚默默無語,愁慘的黃昏正在降臨。我扛著花鋤忍痛歸去,緊緊地關(guān)上重重閨門;
青冷的燈光照射著四壁,人們剛剛進入夢境。輕寒的春雨敲打著窗欞,床上的被褥還是冷冷冰冰。
人們奇怪是什么事情,使我今天這樣格外傷心?一半是對美好春光的愛惜,一半是惱恨春天的逝去。
我高興春天突然來臨,又為它匆匆歸去感到抑郁。春天悄然無語地降臨人間,又一聲不響地離去。
昨晚不知院外什么地方,傳來一陣陣悲涼的歌聲。不知道是花兒的靈魂,還是那鳥兒的精靈?
不管是花兒的靈魂,還是鳥兒的精靈,都一樣地難以挽留。問那鳥兒,鳥兒默默無語,問那花兒,花兒低頭含羞。
我衷心地希望啊,如今能夠生出一雙翅膀。尾隨那飛去的花兒,飛向那天地的盡頭。
縱使飛到天地的盡頭,那里又有埋葬香花的魂丘?
不如用這錦繡的香袋,收斂你那嬌艷的尸骨。再堆起一堆潔凈的泥土,埋葬你這絕代風(fēng)流。
愿你那高貴的身體,潔凈的生來,潔凈的死去。不讓它沾染上一絲兒污穢,被拋棄在那骯臟的河溝。
花兒啊,你今天死去,我來把你收葬。誰知道我這薄命的人啊,什么時候忽然命喪?
我今天把花兒埋葬,人們都笑我癡情。等到我死去的時候,有誰把我掩埋?
不信請看那凋殘的春色,花兒正在漸漸飄落。那也就是閨中的少女,衰老死亡的時刻。
一旦春天消逝,少女也便白發(fā)如絲?;▋旱蛄闳怂廊?,花兒人兒兩不知!
注釋
⑴榭(xiè):建在高土臺或水面(或臨水)上的的建筑,是一種借助于周圍景色而見長的園林或景區(qū)休憩建筑。
⑵香丘:是根據(jù)佛教名詞“香山”新造的詞,意思是香氣繚繞的小山丘,比喻有一小方受佛教庇護,可以安居樂業(yè)的土地。不奢求香氣繚繞的蓬萊仙境。
⑶一抔(póu):意思是一捧之土。典出《史記·張釋之馮唐傳》:“假令愚民取長陵一抔土,陛下何以加其法乎?”凈土:佛教專用名詞,原意指完全被佛教度化的土地,凈土上除了佛教之外沒有任何其它外道。與“一抔”聯(lián)用后成為雙關(guān)語,也指只有漢文化,不被佛教文化沾染的土地。
⑷簾中女兒惜春莫:“簾中”與上句為頂針續(xù)麻格?!澳?,“暮”的古字。
⑸灑上花枝見血痕:此句與兩個傳說有關(guān):①娥皇、女英在湘江哭舜,泣血染竹枝成斑。所以黛玉號“瀟湘妃子”。②蜀帝杜宇魂化杜鵑鳥,啼血染花枝,花即杜鵑花。所以下句接言“杜鵑”。案:周汝昌言:(花枝)謂花即淚染,非“空枝”之義。
⑹他年葬奴知是誰:這一句中在周匯本中出現(xiàn)了矛盾。在《葬花吟》中打出的是“奴”,而在下一章節(jié)中寶玉感慨句寫出的是“我”,而周先生在注釋中特意說明用“奴”“我”字樣可體現(xiàn)小女隨口吟成,改成“儂”盡顯文人酸氣。
葬花吟賞析
《葬花吟》是曹雪芹創(chuàng)作的章回小說《紅樓夢》女主人公林黛玉所吟誦的一首詩。這首詩在風(fēng)格上仿效初唐體的歌行體,名為詠花,實則寫人。全詩血淚怨怒凝聚,通過豐富而奇特的想象,暗淡而凄清的畫面,濃烈而憂傷的情調(diào),展現(xiàn)了黛玉多愁善感的性格、內(nèi)心的矛盾與痛苦、細微而復(fù)雜的心理活動,表達了其在生與死、愛與恨等復(fù)雜的斗爭過程中所產(chǎn)生的一種對自身存在焦慮不安的體驗和對生命迷茫的情感。將花擬人,以花喻人,把花的命運與人的命運緊相聯(lián)系,有力地控訴了那些摧殘花的自然界和扼殺人的黑暗社會惡勢力。明寫花,實寫人,將人物的遭遇、命運、思想、感情融匯于景與物的描繪之中,創(chuàng)造出內(nèi)涵豐富、形象鮮明生動的意境,具有強烈的藝術(shù)感染力。整首詩是林黛玉生命理念和人生價值的真實寫照。全詩抒情淋漓盡致,語言如泣如訴,聲聲悲音,字字血淚,滿篇無一字不是發(fā)自肺腑、無一字不是血淚凝成,把林黛玉對身世的遭遇和感嘆表現(xiàn)得入木三分?!对峄ㄒ鳌穼懗鲋魅斯诨孟胱杂尚腋6豢傻脮r,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不愿受辱被污、不甘低頭屈服的孤傲不阿的性格。是為其思想價值。
此詩另一價值在于它為后人提供了探索曹雪芹筆下的寶黛悲劇的重要線索。甲戌本上脂硯齋的批語指出:沒有看過“寶玉之后文”是無從對此詩加批的;批書人“停筆以待”的也正是與此詩有關(guān)的“后文”。所謂“后文”當然是指后半部佚稿沖寫黛玉之死的文字。如果這首詩中僅僅一般地以落花象征紅顏薄命,那也用不著非待后文不可;只有詩中所寫非泛泛之言,而大都與后來黛玉之死情節(jié)聲切相關(guān)時,才有必要強調(diào)指出,在看過后面文字以后,應(yīng)回頭來再重新加深對此詩的理解。由此可見,《葬花吟》實際上就是林黛玉自作的“詩讖”。
為落花縫錦囊,為落花埋香冢;還要悲哭,還要作詩。這種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荒唐”舉動,唯有癡情如寶黛者方能理解,也唯有發(fā)生在寶黛身上方能為世人所理解。和曹雪芹同時期的富察·明義《題紅樓夢》絕句說:“傷心一首葬花詞,似讖成真自不如。安得返魂香一縷,起卿沉痼續(xù)紅絲?”“似讖成真”,這是只有知道了作者所寫黛玉之死的情節(jié)的人才能說出來的話。以前紅學(xué)研究者還以為明義未必能如脂硯那樣看到小說全書,從此絕句中可以看出,他讀到過后半部部分稿子的可能性極大,或者至少也聽作者交往的圈子里的人比較詳盡地說起過后半部的主要情節(jié)。如果說,明義絕句中提到后來的事像“聚如春夢散如煙”、“石歸山下無靈氣”之類,還可由推測而知的話;那么,寫寶玉貧窮的“王孫瘦損骨嶙峋”,和寫他因獲罪致使他心中的人為他的不幸憂忿而死的“慚愧當年石季倫”等詩句,是再也無從憑想象而得的。
上面所引之詩中的后兩句也是如此:明義說,他真希望有起死回生的返魂香,能救活黛玉,讓寶、黛兩個有情人成為眷屬,把已斷絕的月下老人所牽的紅絲繩再接續(xù)起來。可想而知,只要“沉痼”能起,“紅絲”也就能續(xù),這與后來續(xù)書者想象寶、黛悲劇的原因在于婚姻不自主極為不同。倘若一切都如程偉元、高鶚整理的續(xù)書中所寫的那樣,則賈寶玉已有他屬。起黛玉“沉痼”毫無作用?!袄m(xù)紅絲”當然不是為了要她做寶二姨娘。
《葬花吟》“儂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等末了數(shù)句,書中幾次重復(fù),特意強調(diào),甚至通過寫鸚鵡學(xué)吟詩也提到??芍t顏老死之日,確在春殘花落之時,并非虛詞作比。同時,這里說“他年葬儂知是誰”,前面又說“紅消香斷有誰憐”、“一朝飄泊難尋覓”等等,則黛玉亦如晴雯那樣死于十分凄慘寂寞的境況之中可以。那時,并非大家都忙著為寶玉辦喜事,因而無暇顧及,恰恰相反,寶玉、鳳姐都因避禍流落在外,那正是“家亡莫論親”、“各自須尋各自門”的日子,詩中“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或含此意。
“三月香巢初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明年花發(fā)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幾句,原在可解不可解之間,憐落花而怨及燕子歸去,用意甚難把握貫通。倘作讖語看,就比較明確了。大概春天里寶黛的婚事已基本說定了,即所謂“香巢初壘成”,可是,到了秋天,發(fā)生了變故,就像梁間燕子無情地飛去那樣,寶玉被迫離家出走了。因而,她悲嘆“花魂鳥魂總難留”,幻想著自己能“脅下生雙翼”也隨之而去。她日夜悲啼,終至于“淚盡證前緣”了。
這樣,“花落人亡兩不知”,若以“花落”比黛玉,“人亡”(流亡也)說寶玉,正是完全切合的。賈寶玉凡遭所謂“丑禍”,總有別人要隨之而倒霉的。先有金釧,后有晴雯,終于輪到了黛玉,所以詩中又有“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強于污淖陷渠溝”的雙關(guān)語可用來剖白和顯示氣節(jié)?!耙粍e秋風(fēng)又一年”,寶玉在次年秋天回到賈府,但所見怡紅院已“紅瘦綠稀”(脂評),瀟湘館更是一片“落葉蕭蕭,寒姻漠漠”(脂評)的凄涼景象,黛玉的閨房和寶玉的絳蕓軒一樣,只見“蛛絲兒結(jié)滿雕梁”(脂評謂指寶黛住處),雖然還有薛寶釵在,而且以后還成其“金玉姻緣”,但這不能彌補他“對境悼顰兒”時所產(chǎn)生的巨大精神創(chuàng)痛?!懊髂昊òl(fā)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就是這個意思。這些只是從脂評所提及的線索中可以得到印證的一些細節(jié),所述未必都那么妥當。但此詩與寶黛悲劇情節(jié)必定有照應(yīng)這一點,應(yīng)不是主觀臆斷;其實,“似讖成真”的詩還不止于此,黛玉的《代別離·秋窗風(fēng)雨夕》和《桃花行》也有這種性質(zhì)。前者仿佛不幸地言中了她后來離別寶玉的情景,后者則又像是她對自己“淚盡夭亡”(脂評)結(jié)局的預(yù)先寫照。
有人說《葬花吟》是從唐寅的兩首詩中“脫胎”的(《紅樓夢辨》)。詩歌當然是有所繼承借鑒的,但不應(yīng)把文藝創(chuàng)作的“源”和“流”的關(guān)系弄顛倒了。說到《葬花吟》在某些遣詞造句、意境格調(diào)上利用前人之作,實不必到明人的集子中去找。唐初劉希夷《代悲白頭翁》中“今年花落顏色改,明年花開復(fù)誰在”、“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之類為人熟知的詩句也足以借取利用。即如葬花情節(jié),也未必徑取唐寅將牡丹花“盛以錦囊,葬于藥欄東畔”事,作者的祖父曹寅的《楝亭詩鈔》中也就有“百年孤冢葬桃花”的詩句,也不足以啟發(fā)他的構(gòu)思。但這些都是“流”,都僅僅是利用,既不表現(xiàn)詩的主要精神,也決不能代替作者源于現(xiàn)實生活的創(chuàng)造。何況,如前所述,此詩中,作者運筆鬼斧神工之處,完全不在于表面上那些傷春惜花詞句的悱惻纏綿。
“傷心一首葬花詞,似讖成真不自知。”黛玉這首抒情詩,實際上也是隱示其命運的讖語。她如一朵馨香嬌嫩的花朵,悄悄地開放,又在狂風(fēng)驟雨中被折磨得枝枯葉敗,從世界上悄悄消逝。說這首詩是讖語,是就其整體的思想而言,并不是說每字每句都隱示著黛玉的具體遭遇。
《葬花吟》中消極頹傷的情緒也是極其濃重且不容忽視的。它曾對缺乏分析思考能力的讀者起過不良的影響。這種情緒雖然在藝術(shù)上完全符合林黛玉這個人物所處的環(huán)境地位所形成的思想性格,但畢竟因作者在某種程度上有意識借所傾心的人物之口來抒發(fā)自己的身世之感,而顯露了他本身思想的弱點。
其實《葬花吟》不僅僅是黛玉一個人的詩讖,同時也是大觀園群芳共同的詩讖。她們盡管未來的具體遭遇各不相同但在“有命無運”這一點上卻沒有兩樣,都是在“薄命司”注冊的人物。隨著賈家的敗落,所有的大觀園內(nèi)的女孩兒都要陷于污淖、溝渠之中,都沒有好命運。
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強于污淖陷渠溝意思
意思是本性純潔的花朵應(yīng)當一直保持其純潔,不應(yīng)陷入污泥之中。“質(zhì)本潔來還潔去,強于污淖陷渠溝”出自曹雪芹《葬花吟》作品,意思是鮮花原本是純潔地來到世上,應(yīng)一直保持純潔地離去,不應(yīng)讓其沾染污穢陷入污泥之中;其中“渠溝”意思是污泥;“潔”意思是純潔等?!对峄ㄒ鳌肥遣苎┣蹌?chuàng)作的章回小說《紅樓夢》女主人公林黛玉所吟誦的一首,展現(xiàn)了黛玉多愁善感的性格、內(nèi)心的矛盾與痛苦、細微而復(fù)雜的心理活動,表達了其在生與死、愛與恨等復(fù)雜的斗爭過程中所產(chǎn)生的一種對自身存在焦慮不安的體驗和對生命迷茫的情感。